第252章 禁言契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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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2章 禁言契約
“……事情就是這樣子。”
舒黎和艾斯的宿舍裏, 光之小隊的成員們像小學生般，乖乖地排排坐，向老師匯報他們的冒險故事。
伊利奧單獨坐了一條凳子, 聽完舒黎的總結，拿出一根教鞭, 用風系魔法控制著, 在五個小妖精和小龍的頭上都輕敲一記。
“所以, 你們就這樣把我也給賣了？嗯？”
“嗷嗚~”
舒黎捂住腦袋，半閉眼睛, 心虛地反駁：“我……我哪知道突然冒出一個魔君呀！”
那個不死不滅的魔君實力太強大, 為了保命，他只能當著人類隊友的面, 暴露小妖精的真實身份, 拿出各種撒手鐧。
伊利奧聽完大夥的講述，不擔心他們的小命，反而在意掉馬甲的事，真是太過分了。
舒黎不自覺地鼓起腮幫子。
赫克托同情地看了眼小妖精和小龍, 真誠地對伊利奧說：“老師放心，我們發過誓，堅決保守秘密。”
茜蒂和娜莎雙雙點頭。
塞琉道：“當時情況特殊，怪不得斯佩瑞恩。”
艾斯微笑著表態：“今天的事也讓大家知道，原來都得到過斯佩瑞恩的幫助。”
赫克托感慨地說：“緣分真是妙不可言。”
舒黎翹起腦袋，挺了挺胸脯，露出驕傲的小表情。
伊利奧動動手指，那教鞭又往他頭上輕敲三下。
“嗷嗚~”舒黎控訴地瞪視他。等回了精靈國, 他一定要向精靈王告狀，說伊利奧在學院裏欺負他。
伊利奧收了教鞭, 從儲物戒裏取出五張泛黃的紙，紙張飄浮在他面前，他控制五支羽毛筆，同時在紙上寫下一串覆雜的精靈語。
結束後，他輕輕揮手，紙張和羽毛筆自動飄到塞琉、赫克托、茜蒂、娜莎、艾斯等人面前。
“簽字吧！”他道。
塞琉接過紙，快速地瀏覽上面的文字，詫異地問伊利奧：“這是……禁言契約？”
赫克托楞怔：“我們發過誓了，為什麽還要簽契約？”
舒黎皺眉道：“伊利奧，你這樣過分了。”
“別急。”伊利奧豎起一根手指，嚴肅地說，“我相信他們的人品，但是防不住別人對他們使壞。”
“別人？”舒黎困惑，“誰是別人？”
“你向王學習暗系魔法時，應該清楚黑魔法的厲害。”伊利奧耐心地解釋，“有一種叫奪魂的黑魔法，能挖掘中招者的記憶。假如有亡靈法師對你們實施奪魂，即使你們守口如瓶，也止不住思想外洩。這份契約的作用，猶如一道防禦墻，保護你們的記憶，嚴禁外力入侵。”
沒辦法，未成年的小妖精和小龍涉世未深，不知人心邪惡，只能靠他彌補缺失，讓他們和人類的關系更加密切。
伊利奧似有若無地看了眼艾斯。
王真是……讓他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。瞧瞧，小妖精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怨念了。
艾斯第一個握住羽毛筆。“老師顧慮得對。我們實力不濟，容易被惡人乘虛而入，無意間洩露了秘密。”
他幹凈利落地在紙張的右下角，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有人帶頭，其他人不再猶豫，跟著簽字。
紙張泛起一道金光，鉆入每個人類的眉心，契約隨即成立。
伊利奧攤開手掌，簽好名字的紙張和羽毛筆飛回他的手裏，收進儲物戒內。
“好了，你們可以去休息了。”
一個個都冒黑眼圈了，再不放他們去睡覺，要說他虐待小朋友了。
“天亮後，我會去一趟魔法塔，代你們向丹洛夫匯報情況，讓他派魔法師去沃巴大峽谷仔細探查，解決憂患。”
他笑瞇瞇地起身，離開舒黎的宿舍。
等他一走，小妖精們放松緊繃的身體，癱坐在沙發上。
赫克托抹了把臉，幽幽地問舒黎：“精靈都這麽……惡劣的嗎？”
以前不知道伊利奧是精靈，每天上課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，現在知道他是精靈，簡直打破了他對精靈一族的濾鏡。
就在剛剛，他們被迫簽了一份契約。
雖說是好意，但總覺得憋屈，好想揍人。
嗚哇——可恨打不過呀！
安吉爾見赫克托一副吐血的模樣，拍拍他的肩膀，安慰：“相信我，只有伊利奧是惡劣的精靈。”
布德諾說：“也有嚴厲的精靈，會打屁股的那種。”
比如戴格蒙。
小妖精們犯了錯，被他發現，抓住就揍屁股，毫不手軟。
“當然，更多的精靈溫柔體貼，很會照顧幼崽。”狄西奧說。
“那……”茜蒂好奇地問，“精靈王是什麽樣的呢？”
傳說中的光之子，真的好想親眼見一見呀！
“王嗎？唔~~”小妖精們一個個都糾結地皺起眉頭。精靈王太完美了，他們一時找不出恰當的形容詞。
阿曼達笨拙地說：“精靈王是我見過最最最最尊貴的精靈。”
茜蒂等了好一會兒，等來這麽一句籠統的話。“沒了？”
阿曼達難為情地抓後腦勺：“我形容不出來，等你見過他後就知道了。”
茜蒂扶額。她要是有機會見精靈王，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。
舒黎瞄了眼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艾斯，交握雙手，用崇拜的語氣說：“王擁有一頭黃金般閃耀的長發，一雙翡翠般璀璨的眼睛，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精靈，比月華還聖潔純凈。他很強大，無所不能。他很溫柔，愛護每一個子民，寧願封鎖妖精森林，也不願子民受到一絲傷害。他很有耐心，不厭其煩地教導幼崽學習。他很無私，曾為阻止黑暗之神的陰謀，辛苦地說服大陸上的其他種族，團結一切光明力量，為正義而戰。”
“啪啪啪——”
小妖精們和小龍激動地鼓掌。
“斯佩瑞恩說得太好啦！”
“沒錯沒錯，王就是這麽的完美！”
茜蒂聽後，不禁一臉向往。
塞琉問舒黎：“你很喜歡精靈王嗎？”
舒黎毫不猶豫地回答：“當然，我最最最喜歡精靈王了！”
夢魘裏，精靈王像一道光出現在他面前，溫柔地帶他走出恐懼，指引他用魔劍擊殺魔物。
由於當時的感覺太真實了，以至於他無法相信那僅僅是一場魔物作祟的夢魘。
舒黎的目光移向艾斯，只見他嘴角微揚，俊美的臉上漾著一抹溫柔的笑容。
“希望有朝一日，能瞻仰精靈王的風采。”艾斯說。
舒黎眨了眨眼睛，微笑：“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天。”
結束這個話題，庫曼迪催大夥回房，再不睡天就要亮了。
布德諾揉了揉眼睛，哈欠連連地走出舒黎的宿舍，其他人陸續跟著離開。
塞琉走在最後，即將踏出房門時，他停下腳步，側身看向送眾人出門的舒黎。
“怎麽了？”舒黎問。
塞琉深深地望著他，問出了盤踞在心裏許久的一個問題。
“十三年前，我在巴喀特河畔，看到了一只小妖精坐在蘆葦葉子上彈奏豎琴，他擁有一頭金色的發絲，一對輕紗般的翅膀，全身泛著朦朧的熒光，美得如夢似幻。”
“我可以確定，自己沒有眼花，更未出現幻覺。”
“是你嗎？”
他輕聲問。
舒黎平靜地聽褐發青年描述，當他向自己求證時，他坦然地點頭。
“是的，你看到的應該是我。”
得到明確的答案，塞琉縈繞在心頭的疑雲終於散去了。
“那時你離開過妖精森林？”他問。
“十三年前我才五歲，不可能離開妖精森林。”側首想了想，舒黎解釋說，“當時我正在上音樂課，彈奏精靈詩歌《少女與劍士》，不知不覺觸發魔法，出現了幻境——我那時以為是幻境，不過現在看來，是時空上的交錯。”
“少女與劍士嗎？”塞琉低語，“我那天所站的位置，正是先祖塞德遇到精靈少女的地方。”
舒黎驚訝：“那可真是太巧了。”
塞琉擡手碰觸自己的眉心。
少年時的他跪在先祖的雕像前祈禱，被一束光籠罩之後，失去了意識。
今天，他碰觸維奧納之劍時，心裏湧上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猜測。
為了證實這個猜測，他向小妖精提出一個不情之請。
“我……可以聽你唱《少女與劍士》嗎？”
“啊？現在？”舒黎楞怔。淩晨兩點唱歌，會擾人清夢吧？
見小妖精露出為難的表情，塞琉歉意地道：“對不起，我提了一個無理的要求。”
“不，我很樂意為你唱歌，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……我怕吵到別人。”舒黎指了指擺在桌上的沙漏。
艾斯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的身後，微笑說：“我們可以施放一個隔絕聲音的魔法陣。”
舒黎回頭瞅他。
真是一個體貼的建議。
“那就……唱吧！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哪好意思拒絕。
於是，塞琉關上房門，回到客廳，端正地坐在沙發上，等待小妖精唱歌。
舒黎先拿出魔法杖，吟唱光系魔法咒語，隔絕聲音的魔法陣籠罩住客廳。
布置完畢，他收起魔法杖，從儲物戒裏取出一把銀色豎琴。
這把豎琴線條優美，花紋精致，鑲嵌數顆晶瑩剔透的昂貴寶石，二十六根琴弦，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，一看就知價值不菲。
“很美的豎琴。”艾斯稱讚。
舒黎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。“這是精靈王送我的豎琴。”
塞琉暗自驚嘆。不愧是精靈制造的樂器，充滿了靈氣。
“叮叮當當——”
試過音後，舒黎指法嫻熟地撥動琴弦，帶著一絲憂愁的前奏過後，他用自己原來的聲音，唱起了精靈詩歌。
“在那遙遠的時空
巴喀特河靜靜地流淌
美麗的精靈少女
騎著雪白的獨角獸從天而降
發現了躺在河畔的人類劍士
善良的精靈少女
救治了受傷的人類劍士
……”
如天籟般的歌聲響起，塞琉渾身一震，靈魂隨之震蕩，眼前仿佛開啟了一個神奇的幻境，波光粼粼的河水、金色的蘆葦叢、展翅的獨角獸，還有那美麗不可方物的金發精靈少女，徐徐地朝他走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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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 你們就這樣把我也給賣了？嗯？”
“嗷嗚~”
舒黎捂住腦袋，半閉眼睛, 心虛地反駁：“我……我哪知道突然冒出一個魔君呀！”
那個不死不滅的魔君實力太強大, 為了保命，他只能當著人類隊友的面, 暴露小妖精的真實身份, 拿出各種撒手鐧。
伊利奧聽完大夥的講述，不擔心他們的小命，反而在意掉馬甲的事，真是太過分了。
舒黎不自覺地鼓起腮幫子。
赫克托同情地看了眼小妖精和小龍, 真誠地對伊利奧說：“老師放心，我們發過誓，堅決保守秘密。”
茜蒂和娜莎雙雙點頭。
塞琉道：“當時情況特殊，怪不得斯佩瑞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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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克托感慨地說：“緣分真是妙不可言。”
舒黎翹起腦袋，挺了挺胸脯，露出驕傲的小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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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嗚~”舒黎控訴地瞪視他。等回了精靈國, 他一定要向精靈王告狀，說伊利奧在學院裏欺負他。
伊利奧收了教鞭, 從儲物戒裏取出五張泛黃的紙，紙張飄浮在他面前，他控制五支羽毛筆，同時在紙上寫下一串覆雜的精靈語。
結束後，他輕輕揮手，紙張和羽毛筆自動飄到塞琉、赫克托、茜蒂、娜莎、艾斯等人面前。
“簽字吧！”他道。
塞琉接過紙，快速地瀏覽上面的文字，詫異地問伊利奧：“這是……禁言契約？”
赫克托楞怔：“我們發過誓了，為什麽還要簽契約？”
舒黎皺眉道：“伊利奧，你這樣過分了。”
“別急。”伊利奧豎起一根手指，嚴肅地說，“我相信他們的人品，但是防不住別人對他們使壞。”
“別人？”舒黎困惑，“誰是別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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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利奧似有若無地看了眼艾斯。
王真是……讓他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。瞧瞧，小妖精們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怨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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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幹凈利落地在紙張的右下角，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有人帶頭，其他人不再猶豫，跟著簽字。
紙張泛起一道金光，鉆入每個人類的眉心，契約隨即成立。
伊利奧攤開手掌，簽好名字的紙張和羽毛筆飛回他的手裏，收進儲物戒內。
“好了，你們可以去休息了。”
一個個都冒黑眼圈了，再不放他們去睡覺，要說他虐待小朋友了。
“天亮後，我會去一趟魔法塔，代你們向丹洛夫匯報情況，讓他派魔法師去沃巴大峽谷仔細探查，解決憂患。”
他笑瞇瞇地起身，離開舒黎的宿舍。
等他一走，小妖精們放松緊繃的身體，癱坐在沙發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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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不知道伊利奧是精靈，每天上課都被折騰得死去活來，現在知道他是精靈，簡直打破了他對精靈一族的濾鏡。
就在剛剛，他們被迫簽了一份契約。
雖說是好意，但總覺得憋屈，好想揍人。
嗚哇——可恨打不過呀！
安吉爾見赫克托一副吐血的模樣，拍拍他的肩膀，安慰：“相信我，只有伊利奧是惡劣的精靈。”
布德諾說：“也有嚴厲的精靈，會打屁股的那種。”
比如戴格蒙。
小妖精們犯了錯，被他發現，抓住就揍屁股，毫不手軟。
“當然，更多的精靈溫柔體貼，很會照顧幼崽。”狄西奧說。
“那……”茜蒂好奇地問，“精靈王是什麽樣的呢？”
傳說中的光之子，真的好想親眼見一見呀！
“王嗎？唔~~”小妖精們一個個都糾結地皺起眉頭。精靈王太完美了，他們一時找不出恰當的形容詞。
阿曼達笨拙地說：“精靈王是我見過最最最最尊貴的精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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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曼達難為情地抓後腦勺：“我形容不出來，等你見過他後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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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黎瞄了眼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艾斯，交握雙手，用崇拜的語氣說：“王擁有一頭黃金般閃耀的長發，一雙翡翠般璀璨的眼睛，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精靈，比月華還聖潔純凈。他很強大，無所不能。他很溫柔，愛護每一個子民，寧願封鎖妖精森林，也不願子民受到一絲傷害。他很有耐心，不厭其煩地教導幼崽學習。他很無私，曾為阻止黑暗之神的陰謀，辛苦地說服大陸上的其他種族，團結一切光明力量，為正義而戰。”
“啪啪啪——”
小妖精們和小龍激動地鼓掌。
“斯佩瑞恩說得太好啦！”
“沒錯沒錯，王就是這麽的完美！”
茜蒂聽後，不禁一臉向往。
塞琉問舒黎：“你很喜歡精靈王嗎？”
舒黎毫不猶豫地回答：“當然，我最最最喜歡精靈王了！”
夢魘裏，精靈王像一道光出現在他面前，溫柔地帶他走出恐懼，指引他用魔劍擊殺魔物。
由於當時的感覺太真實了，以至於他無法相信那僅僅是一場魔物作祟的夢魘。
舒黎的目光移向艾斯，只見他嘴角微揚，俊美的臉上漾著一抹溫柔的笑容。
“希望有朝一日，能瞻仰精靈王的風采。”艾斯說。
舒黎眨了眨眼睛，微笑：“我相信會有那麽一天。”
結束這個話題，庫曼迪催大夥回房，再不睡天就要亮了。
布德諾揉了揉眼睛，哈欠連連地走出舒黎的宿舍，其他人陸續跟著離開。
塞琉走在最後，即將踏出房門時，他停下腳步，側身看向送眾人出門的舒黎。
“怎麽了？”舒黎問。
塞琉深深地望著他，問出了盤踞在心裏許久的一個問題。
“十三年前，我在巴喀特河畔，看到了一只小妖精坐在蘆葦葉子上彈奏豎琴，他擁有一頭金色的發絲，一對輕紗般的翅膀，全身泛著朦朧的熒光，美得如夢似幻。”
“我可以確定，自己沒有眼花，更未出現幻覺。”
“是你嗎？”
他輕聲問。
舒黎平靜地聽褐發青年描述，當他向自己求證時，他坦然地點頭。
“是的，你看到的應該是我。”
得到明確的答案，塞琉縈繞在心頭的疑雲終於散去了。
“那時你離開過妖精森林？”他問。
“十三年前我才五歲，不可能離開妖精森林。”側首想了想，舒黎解釋說，“當時我正在上音樂課，彈奏精靈詩歌《少女與劍士》，不知不覺觸發魔法，出現了幻境——我那時以為是幻境，不過現在看來，是時空上的交錯。”
“少女與劍士嗎？”塞琉低語，“我那天所站的位置，正是先祖塞德遇到精靈少女的地方。”
舒黎驚訝：“那可真是太巧了。”
塞琉擡手碰觸自己的眉心。
少年時的他跪在先祖的雕像前祈禱，被一束光籠罩之後，失去了意識。
今天，他碰觸維奧納之劍時，心裏湧上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猜測。
為了證實這個猜測，他向小妖精提出一個不情之請。
“我……可以聽你唱《少女與劍士》嗎？”
“啊？現在？”舒黎楞怔。淩晨兩點唱歌，會擾人清夢吧？
見小妖精露出為難的表情，塞琉歉意地道：“對不起，我提了一個無理的要求。”
“不，我很樂意為你唱歌，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……我怕吵到別人。”舒黎指了指擺在桌上的沙漏。
艾斯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他的身後，微笑說：“我們可以施放一個隔絕聲音的魔法陣。”
舒黎回頭瞅他。
真是一個體貼的建議。
“那就……唱吧！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，哪好意思拒絕。
於是，塞琉關上房門，回到客廳，端正地坐在沙發上，等待小妖精唱歌。
舒黎先拿出魔法杖，吟唱光系魔法咒語，隔絕聲音的魔法陣籠罩住客廳。
布置完畢，他收起魔法杖，從儲物戒裏取出一把銀色豎琴。
這把豎琴線條優美，花紋精致，鑲嵌數顆晶瑩剔透的昂貴寶石，二十六根琴弦，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，一看就知價值不菲。
“很美的豎琴。”艾斯稱讚。
舒黎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撥動。“這是精靈王送我的豎琴。”
塞琉暗自驚嘆。不愧是精靈制造的樂器，充滿了靈氣。
“叮叮當當——”
試過音後，舒黎指法嫻熟地撥動琴弦，帶著一絲憂愁的前奏過後，他用自己原來的聲音，唱起了精靈詩歌。
“在那遙遠的時空
巴喀特河靜靜地流淌
美麗的精靈少女
騎著雪白的獨角獸從天而降
發現了躺在河畔的人類劍士
善良的精靈少女
救治了受傷的人類劍士
……”
如天籟般的歌聲響起，塞琉渾身一震，靈魂隨之震蕩，眼前仿佛開啟了一個神奇的幻境，波光粼粼的河水、金色的蘆葦叢、展翅的獨角獸，還有那美麗不可方物的金發精靈少女，徐徐地朝他走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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